竹焉,人焉 ——木石山人《富贵竹》赏析 原作: 【中吕•红绣鞋】题富贵竹 木石散人 处处心安天命,株株节守分明,自然无欲总长青。世人思富贵,花卉得俗名。当清还自清。
赏析: 《红绣鞋》,曲牌名,又名《朱履曲》,属散曲的中吕宫。此曲题为《题富贵竹》,很明确地告诉了我们,作者要写的内容是“富贵竹”。 古往今来,写竹的诗文很多,这说明“竹”是一个永久不衰的话题。正因为写的人多,要想写出新意,那确实非常不容易。那么,木石散人的《题富贵竹》,又如何呢?我暂不作回答,请大家耐心读完愚文就知道了。 竹的种类很多,此曲选择要写的竹是“富贵竹”。而要写好富贵竹,就必须对它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从资料上看,富贵竹属多年生常绿草本植物,多栽培于园圃中,主要作盆栽观赏用,观赏价值高,它象征着“大吉大利,富贵吉祥”,因而颇受人们的欢迎。 了解了这一点,我们再来看作品的内容。 “处处心安天命,株株节守分明,自然无欲总长青”,开篇惜墨如金,紧扣标题。前两个六字句相对,整齐美观。这既有外在的描叙,也有内在的揭示。其竹看上去给人是“处处心安天命”的印象,而实际上我们细品,却能从中感受到它被人置于盆中,放于堂室之内的一种无可奈何。它受控于人,人们随意摆弄,它能有什么办法呢?不“心安天命”又能怎的?但是,在这无可奈何之中,它不失其本性,守住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节守分明”。作者这样写富贵竹,既符合其富贵竹的一般特点,又突出了它独特的个性,更让我们悟到这表面写的是富贵竹,而实际上却暗示了一种在立身处世上无可奈何又不甘沉沦的人。“自然无欲总长青”,承前补写富贵竹要求人的甚少,而给予的却是四季长青。到这里,富贵竹的形象就鲜明地立在了我们的面前。说是写竹,确是字字无虚,说是喻人,又何尝不是?竹焉,人焉,自去分辨吧! 世间万物,其名都由人定。物名的命名,或据其外貌,或取其特性,或赋予想象,或寄托愿望,可谓是不一而足。富贵竹,原产于加利群岛及非洲和亚洲热带地区,自20世纪80年代后期才大量引进中国。“富贵竹”,名之为“富贵”,这是因为人们依其外貌和它的某些特性寄寓了一种希求平安富贵的心愿。 “世人思富贵,花卉得俗名”,曲作的第四、五句就是紧承前面的内容将其命名进行了剖析和揭示。此物是因“世人思富贵”,故而才得“富贵竹”这一俗名的。其身直挺,骨节分明,四季长青;其性安于本分,高雅无欲,可是它却得到的是这样一个俗名。得安慰者,人也!哀其心者,竹也! 然而,不管如何,安于天命任人修剪随人放置也好,长在山野,自由生长也罢,它的本性是改变不了的。曲的最后一句以“当清还自清”,收束全篇,深刻地揭示了此曲的主旨,在结构上不失为一个响亮的“豹尾”! 纵观全曲,我看到了其竹是:生于俗世不流俗,骨节终生铸。富贵虚名引人慕,竞移株,此身卖到千家去。只留清躯,不污眼目,谁可把心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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