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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马山人作品赏读
——“京味散曲”群第十九期作业点评之九
【双调•庆宣和】早春剜茵陈
二月茵陈三月蒿,畦垄沟槽。撅腚剜刨酒中泡。正好!正好!
志德兄是京西人,有一处令人羡慕的依山而建的洋房小院,小院还连着大片的可供自家随意种植的山坡地。大概因为紧傍韭园,沾有马致远的文气儿,所以他的散曲写得呱呱叫!不但文字和立意都好,而且常常感到沾泥带露的,极接地气。比如这首小令,一句“二月茵陈三月蒿”,一下子就把你拽到了野地里,把茵陈摆到了你面前,使你闻到了春天里茵陈那特有的清香气息。这里需要稍加解释的是“二月茵陈三月蒿”这句话。它流行很广,也有多种版本,既有“二月茵陈三月蒿”之说,也有“正月茵陈二月蒿”、“一月茵陈三月蒿”等说。各地纬度不同,气候有别,自有时差,我们不必多加追究。茵陈,俗称白蒿,是一种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的幼苗。注意,只在幼时叫茵陈,老了叫蒿子!茵陈广布于我国的华北地区,既可食用,亦可药用;既有野生,也有大田种植。志德兄剜刨的显然是种植的,“畦垄沟槽”嘛,写明了的。写东西讲究“起承转合”;小令虽小,也出不了这个规律。这里第三句“撅腚剜刨酒中泡”就是转。这一句写明了剜刨茵陈的姿势、辛苦,或者是干劲、兴趣。从全诗来看,当做干劲、兴趣来理解可能更合乎实际。一个“撅腚”就把诗人那种或抡镐或挥锹剜刨茵陈的姿势写了出来,使之跃然纸上,如在眼前。“酒中泡”,既写了茵陈在志德兄这里的加工方法,也写了剜刨、采集的目的。接下来是合,即结句:“正好、正好”!什么正好?和标题、和首句相照应——早春、二月正好!这时候剜刨茵陈正好,这时候的茵陈泡出来的酒疗效正好,这次剜刨的茵陈数量正好……反正是“正好”!
我写到这里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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