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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烟者言
邻有好饮者,未尝一日不饮,饮辄醉、醉辄四下乱走。逢人醉语,无止无休,咧嘴吞舌,昏天黑地,事事明、无不道。一日吾买菜归,路遇之,强拽与饮,吾见其醉,坚辞之,某气呼呼道:尔不好酒,不动烟,不近女色,男人否?即便寿长,空活百岁!吾徐徐曰:孟母择邻,其意在德,吾家贫寒,居所简陋,无力以择,汝不思进取,惟认食,无分糟粕,贪图一饱,睡复醒、醒复睡,醉生梦死,何异猪狗。其闻言、黑眼白翻,虽不解意何在,但揣摩非良言,思忖半晌乃去!
朱学忠酷好烟,无论行走坐卧,会朋见客,下棋垂竿,饮食如厕,一盒拽出,火机乒燃,饱吸一口,吐出轻烟,飘飘然,悠悠然,得意洋洋,浑身自在,若有来访,递烟愈勤。所着衣兜尽烟盒,两手熏黄色漂洗不去,远近闻之皆烟臭,犹昂昂然,嗜之如命!亦曾言道:烟;吸上一口烟,赛过活神仙,解馋解懒解腰酸!其所好,已至于此。
一日与吾手谈,一局未竟,已燃六七支也,室中烟雾弥漫,吾昏昏然,几欲吐,扶墙起欲归!朱某强拽之曰:一局胜负未定、汝何去?去则认输!吾回言道:若不去、烟熏死!何顾输赢!乃去!
噫:人之好恶竟如此神奇!烟草源于南美,玛雅人以长烟管为食之,十六世纪由日本及菲律宾分二路传入,十八世纪由欧洲经新疆传入当时称:黄花烟或莫合烟!由此遗害国民!然有利于国税,而吸者甘受其罪,每年因吸烟而病亡者当以百十万计,而烟民犹不觉味,辛苦所得化为烟缕,入于医所,买来药吃,以医病痛,实为愚哉! 吾父母亦好烟!父闲暇之余二件事,读书吸烟,坐于桌前,手持纸烟,翻一页,吸足一口,均匀入喉,喉结蠕动,深吸入肺,复从鼻缓缓冒出二缕,方为一口,然后猛咳!年七十而逝于此物之病!母亦然!
吾廿十岁时亦吸,见是状,猛觉醒,戒之至今三十年矣,未尝复吸,烟龄积十四年矣,受其害颇深!每年医检视肺片,常深恨之!常告吾子,不得近烟毒!
作者陈季
2021年10月29日中午11时52分写于深圳市羊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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