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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高座读曲】“柔情片片寄天涯”——读杨碧峰的《〔双调•胡十八〕秋枫》
〔双调•胡十八〕秋枫///杨碧峰(南京)
美似花,灿如霞,心上放,手中拿,柔情片片寄天涯。大雅,大雅,繁荣春不争,萧瑟秋描画。
【史高座解读】有些曲,初读觉得很好,如果细细品读,就不怎么样了。这是因为花里胡哨的文字暂时博得了人们的眼球。有些曲,初读觉得一般,如果细细品读,便会有别样的收获。这是因为“暗香浮动”。这首曲就属于这一种。题目是《秋枫》,这里的秋枫,就是文学意义上的红枫。写红枫的诗词,古今很多,但表达的意思却不一样。蒋捷 的《少年游》:“枫林红透晚烟青,客思满鸥汀。”一个“思”字给人以凄恻的感觉。 纳兰性德《蝶恋花·出塞》:“西风吹老丹枫树。”一个“老”字,显示出老态龙钟的样子,疲惫不堪的心态。通读这首“秋枫”,就一个字:“美”。
作者前两句写道:“美似花,灿如霞”。“美似花”有杜牧的“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味道,“灿如霞”有刘禹锡 的“莫道桑榆晚 为霞尚满天”的情结。作者直抒胸臆,没有蒋捷的“思”和纳兰性德的“老”之感觉。这样的画面,这样的美景,使读者跟着作者一起喜悦。这两句,实际是一个互文句式,就是:美似花,美如霞;灿似花,灿如霞。正因为这样,所以,接下来写道:“心上放,手中拿”。美,放在心上,享受;花(实际是枫叶),拿在手上。拿在手上干什么呢?就是把玩、揣摩,品味。第五句一个“柔情”就是品出的味道。正因为这样,所以要把红枫“寄天涯”,而且还是“片片”。既写出了范围,又写出了数量。真是“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的体现。这就是第一层,发现了美,希望共同享受美。
第二层“大雅,大雅,繁荣春不争,萧瑟秋描画”。“大雅,大雅”紧承第一层,对红枫的这种美进行了赞扬,“大雅”的重复使用,强调了红枫的美,突出了作者热爱红枫的感情。为什么呢?在繁荣的春天,红枫不争;在萧瑟的秋天,红枫打扮着,使之如画。红枫的这种精神,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这中自我繁荣、使之繁荣的行为,恐怕是“美”的实质。这就是“柔情”的体现。第八句照应前两句,第九句照应题目。
这首小令,以“秋枫”为题,以“美”字起笔,以“画”字收官,真是“秋枫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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