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闲说小城面业——我的生存状态】

王泽生

    【日记：闲说小城面业——我的生存状态】
    （2015-8-29早1-3点）
    今年一夏，我和面食嫑在了一起。小区四周，小城西半部，包括新老城区，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的面馆，被我通吃一遍。我成了快餐消费大户！
    7月份，赖扁担面馆，就去一次。这家标榜重庆小面，可到那，犹豫再三还是点了凉面。天太热，我低烧没好，错过了吃那小面，小面为何物至今不知。它位于正大西街工行道北，开支顺道拐去的，厅堂广告语说——不是所有的小面都是重庆小面。这是格言好深刻。那的凉拌面10块钱一份，有炒黄豆（油炸的），研碎的花生。炒豆子有些故乡的味道，那东西太耐嚼，吃面不对桩。那有空调还好。
    同仁医院，在我家这边，它东侧楼下有盒饭行和咏舒面馆，盒饭那家熘肉段还行，个头小，能嚼烂。自发现那块新大陆，就持续至今，吃那家面馆的烤肉拌饭。我和紫华去两次，给的量足，牛心形的大碗冒了高。开始是鸡肉，自从我吃罢直接走忘付钱，那老女人撵上我讨要事件以后，好像越来越发腻，用料肯定是熏的猪肉。虽如此，我还是叫她家外卖，他儿子光膀子在后厨，咣咣的在案板上抻面，两手奋力的抻。送外卖，她儿媳或她或她老伴都送，我电铃坏了，幸好白天单元门敞着。这家的凉拌面我仅吃一回，没品出任何特色。
    7月中旬，紫华走后，我徘徊在人和城的烧烤一条街上，东头道北两家。一次吃了牛肉面，就是压制的面条，一根筋似的好硬，除了少得可怜的肉卤，没任何口感。第二次是它东边那家，也是凉面，很让我怄火，居然看我穿戴，责令我先交钱。也罢，肉卤不知剩了多少天，馊了。这两家吃的半饥不饱，而在西侧不远处到南，吃的“馋面”更闹挺，我谆谆叮嘱别放麻酱，可像跟没事似的，一大碗都是麻酱。那的主打是馋包，想必也不能怎么样。这种地方效益肯定不会太好。
    此外，在老西门里侧道北，“一品面吧”，里边装潢弄得跟个富二代似的。吃他家一碗凉拌面，却是凉粉，麻酱横流。
    之后，去师专小广场，那夜市正盛。那天我到那半夜，在西南角往东第二家，以前在那吃过，我和紫华去的，那次那停电。这次还是牛肉面，不让搁辣的，可牛肉卤里红呼呼，浓稠如血，是树椒粉！好个兰州风味。我发现这些面馆没长耳朵，听不见我的要求。比如，通胜街气象二期门口，那家辣百川麻辣烫店，我叫她别添加辣的，却死狠死狠的兑辣椒。
    实际我最能吃辣椒，宁肯辣穿胃囊，辣破肠肚，辣冒眼珠子，辣掉脑袋，也不放弃吃辣子。辣椒曾占据我食谱的半壁江山，乡下时候篱笆里年年种，辣椒仅次于庄稼的重要性。进城，年年秋天腌树椒，最辣的朝天椒，能把鼻子辣歪了，能把饭勺子辣瘪了。还是三五大坛子的腌，就算如何的贵也买来，甚至用大缸腌酸菜似的腌。但一场大病肺空洞，高烧掉了一个肺叶，烟酒两年前就戒了，这次辣椒也戒了。这是命，宿命难违！
    8月份有四处，除了“咏舒面馆”，还有一家板面店，两家盒饭行。
    在通胜街，气象二期北门西侧，有家“安徽正宗板面”。一对中年夫妇开的，他们在北京食堂打工10来年，去的第四年，男的伙同他人吃面，哎呦，发现安徽板面受吃。北京人都吃那个，他们回来开店，吃遍了小城的面店。他们兑下这店，前身是重庆小面，都说难吃。这家的板面特意多煮一会，怕面筋硬，这不是绝妙之处，主要是辣椒面香，不辣不柴，那特殊的香劲馋人。除此，卤蛋他家不用孵化场的淘汰蛋，那寡蛋的口感蛋清硬。再说，这一带孵化场极多，正是孵化肉鸡雏的旺季。我相中他家的豆腐卷，虽小一些，可有滋味，不知下了什么料，像大烟一样上瘾。到那，我常是10块钱的，俩卤蛋一豆腐卷，面量很足。
    小城里刀削面至少七块钱，骨汤面（清汤的）。小城这二年饮食业突然旺起来。西市街本没有卖压制面条的（湿面条），现在两三家，一座城市人口稠了，什么的风俗都会不期而至。我怀念五块钱时代的刀削面，现在是十块钱最低消费时代。
    老鑫淼城东门外，有家叫“便宜坊”的刀削面，几年前5块钱一碗还好吃，却突然闭门关板了。城镇化进程中，有很多事物消失是必然的，就像哥兄弟之间彼此隔心，有分歧是正常的。但总趋势还是团结为上，就怕兄弟阋于墙，遇事家里人还是比外人强。如果做小生意能如此，何愁不能诚信招客呢。

    【附1】
    这两家饭行是，速食客、二环盒饭行。前者在人和城南苑北门东侧，后者在四平街在西外环北拐道东，都可以送外卖。
    速食客去过三四次，从人和城南苑径直穿过去，省了一大半距离。我常去晚，鸡块等菜风卷残云没了，那满七块钱消费赠矿泉水一瓶。在那吃两次冷面，小碗5元一份，我点7块大份的。她家说有晚餐，可叫外卖，空空如也（她20岁的儿子送货）。此后，我去她家道北，鸡块炖酸菜真实惠，不掺杂鸡骨架和鸡杂，那女胖店主矮矮的，有两颗黑痣，很丑，做生意却不丑，做得安心。
    二环盒饭行，在绥化城电子地图上，坐标一找就到。和那打起交道还是源于冷面，一天晚八九点，到那，仅有盒饭，我扭身走了。第二次一去，女老板忙着收拾午餐垃圾，和我拉胍几句。她家夜间送外卖到下半夜一两点，原来如此。
    8月28早2点，我叫餐，却没了电话号，费九牛二虎之力，在网上移动营业厅查到号。二环盒饭行一男的骑摩托来，我下楼迎接。仨菜，俩毛菜，还有红焖肉，瘦的多些，所以我点它。如果再肥一丁点，宁肯倒掉，我断然不吃的。他说，这一段熬夜受不了，往天都这个点才收工，原来他趴下了。
    盒饭这东西不能常吃，无论谁家都很腻，不知是地沟油，还是不明质量的片油，总之于健康不利。
    小城今年秋兴起了网络订餐，要下载二维码，通过手机网络订购。这家网吧的占一半，西二环那偏僻之所还如此兴隆，日营业额两千来块。手机网上订餐占一半，这是个什么概念！开天辟地以来，绥化城的新事物。这座城，网络也已经初具人性，并开始根植于人了。人是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网络也是天使与魔鬼的综合体。网络也沾上了人性，就会催生新的生活方式，这是城镇化的新现象，尤其是网络走入千家万户，很多东西会更便捷。
    西外环以东，不远处一个街口是九三路，其南头新开了一家裸店。店面极小，根本不招待店客，即便有也是带走吃。他家全是网上订餐，直接送货上门，也是手机下载二维码，而不是操作电脑订餐。还雇了三四个送饭员，都小年轻的，骑电动三轮摩托跑遍全城。半夜时候，街头巷尾，还可以偶遇这类打工仔。除了一个白泡沫的保温箱，什么也没有。有的背在身后跟着上楼，再背下来，怕箱子撇外头，谁顺手给弄去。小城人都进入了手机网时代，我还在用笨手机，那是需要智能手机的，智能的也不贵，四五百块的像素就超好了。我的生活世界，连太阳连血流都慢腾腾的，我处于慢生活方式，可这两天低烧又找上门不依不饶。
    就连我这样的乞丐都挑食，别人如何可想而知了。一些老概念的餐馆和吃法，在小城有所出现。比如，头二年没一家卖羊汤的，现在老西门南侧有家清真馆就卖。中直路南四街口，东侧有家“山西羊杂割”，羊杂割对于我是个新词。人和城烧烤街上，道北一家经营大锅捞饭，那可是乡间旧俗，是纯粹的小米饭，或掺些大米和包米馇子。过去，俺那有这个陋俗，把煮过的大馇子，吃剩的，在饭不够时候，掺到干饭里，别有风味。现在这个二米饭，则是大米多，小米少，间或高粱米替代小米。老风味能彪彪溜直的足吗，怕是可望而不可及吧。
    一夏没太吃干豆腐了，即便吃也迷上了豆腐卷。西市街人和城那短街，新开两家豆腐店，这说明周边常住人口趋向稳定。据道南那家女的说，干豆腐要是炖着硬，不软乎不肉头，里头就有东西，食品胶之类的，吃着有劲。这是普天之下的秘密，但凡豆腐匠几乎都用。甭说了，现今食品里的异物不胜枚举，已经大大超格，食物的固有营养成分也在退变。最近新闻不是说，凡是饮料都是毒液，白血病的机率大与此相关。
    往天总收不齐心，今天想写点东西却高烧复发，原本是低烧却越来越高温不退。烧得意识迷糊，我写不下去，容易产生一种精神注意力的崩溃现象，咬牙调整了若干次心态——我失眠了。转移注意力吧，看谍战剧《踏破硝烟》和《黄河在咆哮》，都是老干体电视剧，生硬无味，太假。我的作品虽芜杂，虽阿猫阿狗的，可却是用命搏出来的。我坚信，时间对文学是最公正的，做面食生意其实道理也别无二样。

    【附2】
    8月21日下楼累着了，晚上楼下有人撞601的门，大喊他家厨房漏水。搞得602卫校医院那外科大夫也出来喊话，问谁家漏了，他以为自家漏呢。之后，楼道里一片安静。
    22日大半天没下楼，半下晌订了安徽板面，就是通胜街那家。那男的很简单，不上楼，当听到我的电铃坏了，不情愿敲其他的门。他到这，电话我，去接。但仓促之间，忘带钥匙了，被反扣在外，咋办？只好在自家走廊露餐，狼吞虎咽，去气象胡同“平安超市”借电话。她男人是小儿麻痹，瘸，整天坐在门口看堆儿。他老婆倒是健全，却奇丑无比，一般情况下，丑人大都心善。我壮胆，她家座机不外用，我直言不讳，她二话不言，拨打我在家门楼楼道里揪来的小广告，一个空号，一个挂通，三言两语交代了方位和楼层等。
    我疾步而归，在楼底下等。小区男杂役在底楼弄自来水，这几天一进单元门那地方，成了积水潭。他说换了一个戈蓝（阀门），熔了好大一阵管。他拽着排水塑料胶管，去西边三单元也漏。去年冬也是反锁了，半夜找他，他老婆提供的号码，用他手机找来的锁匠。这次，我不愿麻烦他，怕丢丑，怕他背后说我傻。
    不一会，一小年轻直接赶来。简单交流之后，来701我家，三下五除二，先是一痛挑，锁芯通透了。就塞棉线，插钥匙，一下弄开了。他比去冬的快数十倍，也50大洋，我丝毫不砍价。他说凡买楼的，都换锁芯，钥匙都六把，我这才三把啊。就是开发商那买的，也疑心，大都换掉。锁芯才50块钱，好一些的七八十块，再好一些的二百块钱，还有八百的。他极力怂恿，说赦我20块钱，如果单换就加收车脚钱20元。
    作罢。他贴了几张不干胶小广告，扬长而去。他说就是这种锁，拧靠了，他用小铁丝一捅透视孔，唰啦就开。他自称什么锁都能开。他走后，小雨淅沥起来。
    上一天下午，我逛街是大雨，迟迟不停，我急眼了，顶雨而归。浑身湿透，那球鞋也呱唧呱唧的透了，后来丢垃圾箱去了。昨天把钥匙从裤鼻子上摘下，稍微一懒，把这事忘了。无端花掉这50块钱，教训啊。生活处处充满教训，活到老，学到老。
    那小超市的丑妇，我欠她一个人情，等哪天把打电话钱给人家。

风吹树吟

这些面食可是真丰富.......

生活本来的面目就是拉拉杂杂，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问候先生秋祺！